百花齐放的背后，是打造地方特色的文化产品出口产业集群。

　　21世纪经济研究院华中分院陈红霞实习研究员钱姣姣在高新技术的催动下，以动漫、游戏、艺术品为主的文化产业逐步走向全世界。

　　日前，商务部公示第二批国家文化出口基地名单，武汉东湖高新技术开发区(以下简称“东湖高新区”)入围，为全国初步认定的16个行政区(功能区)之一。

　　(第二批国家文化出口基地公示名单)

　　2018年6月，商务部会同中宣部等部门启动国家文化出口基地建设工作。第一批获批13个地区(园区)为国家文化出口基地，加上本次的16个，目前全国共有29个国家文化出口基地。与此同时，商务部、中央宣传部、财政部、文化和旅游部、广电总局五部委还开展组织认定了“2021-2022年度国家文化出口重点企业”。

　　基于发展情况较为接近，且均设有自贸区，21世纪经济研究院选取本次入选第二批国家文化出口基地的湖北(武汉)、河南(开封)、山东(济南)三地，从文化产业出口规模、产业特色、扶持政策以及代表企业四个维度，以星级形式对三地在文化产业出口方面的综合竞争力进行了评估，结果如下表所示：

　　各具特色的产业布局

　　近几年来，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文化走出去工作，先后出台了《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对外文化贸易的意见》等政策文件。文化产品和服务贸易规模不断扩大，但同时，核心文化产品和服务贸易逆差依然存在，文化贸易结构亟待优化，迫切需要规划建设一批以文化出口为导向，具有较强辐射力的功能载体，打造我国文化贸易的竞争新优势。

　　21世纪经济研究院梳理发现，近年来，武汉、开封、济南三地凭借着自身的产业基础，都在努力地挖掘自身的优势产业，通过政策的扶持和激励，希望进一步强化自身的优势。

　　l 武汉：“高科技+文创”深度融合

　　在武汉，因为东湖高新区是全国最早获批的一批高新区，其科技含量十足。依托于区内互联网产业的发展优势，在文化产业的布局上，已形成直播电竞、文漫影游、教育出版、创意设计、文化信息、文化消费终端等六大特色产业。其中，最为突出的是，依靠斗鱼直播龙头地位而逐步形成的以游戏直播为核心的游戏产业链。

　　根据SensorTower数据显示，7月中国手游发行商在全球AppStore和GooglePlay合计收入近23.9亿美元，占全球TOP100手游发行商收入的39.1%。根据伽马数据，7月，国内移动游戏市场实际销售收入182.01亿元，同比增长6.62%，环比下滑6.28%。自研游戏海外实际销售收入为16.48亿美元，环比增长9.24%。国产游戏正成为国际市场上一股不可或缺的一股力量。

　　在武汉的努力下，虽历经疫情挑战，但文化产业一直呈现出增长的发展态势。6月3日，武汉市统计局发布一季度武汉文化产业发展情况，一季度，武汉市规模以上文化及相关产业单位实现营业收入506.0亿元，比上年同期增长74.4%，比2019年一季度增长30.1%，两年平均增长14.1%。

　　公开资料显示，2020年，武汉东湖高新区文化进出口额达4.01亿美元，同比增长10.3%，拥有2个国家文化出口重点项目。近5年来，区内规模以上文化企业由83家增加到274家，四年增长3.3倍，营业收入由140亿元增长到706.6亿元，年均增幅75.3%，占武汉市四成以上。区内企业太崆动漫打造的《冲破天际》荣获第91届奥斯卡最佳动画短片提名；匠心动画参与制作的《姜子牙》，票房16亿元。

　　在武汉东湖高新区的规划里，未来将致力于打造两区一高地，即“文化与科技融合引领区、数字文化产业先行区和中部文化贸易高地”，力争到2023年，基地内文化出口企业数达到500家，文化出口额年均增长12%以上。

　　l 开封：艺术品的奇幻漂流

　　开封因历史悠久，素有“八朝古都”之称，特别是我国文化艺术较为鼎盛的宋朝曾定都于此。

　　2017年4月，自由贸易试验区开封片区正式挂牌成立。在国家赋予自贸区开封片区的9大功能定位中，有5个与文化旅游相关，自贸区开封片区也是全国18个自贸试验区、58个片区中唯一的文旅型自贸片区，文化产业国际化是开封片区的特色功能定位。

　　当前，艺术品拍卖与文化旅游的深度融合成为自贸区开封片区的一大特色。2019年9月20日，河南自贸区国际艺术品保税仓正式获批，2020年7月9日顺利通过郑州海关验收，成为中原地区第一座艺术品保税仓，也是全国第一座集艺术品仓储、保税展示、拍卖交易等功能为一体的艺术品保税仓。截至今年4月，这座艺术品保税仓出口额就突破1亿元人民币，进口艺术品总价值达7600万。

　　为了增强开封片区的文化产业发展活力，开封片区结合前期经验，持续举办文化节事及人文交流活动，先后举办了文化展览、艺术之夜、非遗市集等各类文化活动18场，保税仓不定期换展，已经举办了欧洲当代绘画艺术展，澳门回流国礼展、珠宝展，黄河明珠东窑之光辉煌中国展，开封本土画家王雨的《雨墨如烟》现代山水画展等10余场展览，累计接待国内外参观团体118批次、参观人员13000余人次。

　　开封片区艺术品保税仓成立以来，已日益成为中原地区的文化地标。2020年出口额突破1亿元人民币，在开封片区构建了“国内艺术品走出去，境外艺术品走进来”的通道。2020年，河南自贸区国际艺术品保税仓完成团体接待118次，累计参观人数超过13000人。

　　目前，开封片区正努力用好自贸区平台、发挥“宋文化”资源优势，逐步建立“自贸+文化”的发展模式。例如，通过推动成立文化艺术品基金、文化艺术品担保公司等，为文化类初创企业提供更多的金融支持。

　　2019年4月，开封片区与深圳文交所开展战略合作，合资成立河南自贸区文产国际发展有限公司，深圳文交所文化产业板河南自贸区(开封)专区、艺术品资产托管平台河南自贸区专区启动。截至2020年9月，这一合作平台已协助20多家优质且有潜力的本地文化类企业完成登记备案挂牌，已挂牌艺术品112件、挂牌金额1235万元，为开封片区文化产业发展提供强有力的金融服务支撑。

　　此前，河南自贸试验区开封片区管委会副主任郑红英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表示：“今后还将重点抓好文创产业招商，塑造更多体现开封特色、具备国际竞争力的文创产品，培育一批具有品牌、创新、规模等优势的骨干文创企业。”

　　l 济南：聚焦中小企业发展，多产业布局

　　2019年8月30日，山东自贸试验区济南片区正式揭牌成立。

　　根据彼时的规划，自贸区济南片区将围绕重点发展的5大主导产业，建立“片区管委会+建设运营主体+龙头企业”的高效协同机制，以创新集成、要素集成和政策集成为引领，打造了一批高能级自贸创新和产业促进平台。

　　这种独具特色的管理模式以及相对成立较晚的客观因素，让自贸区济南片区聚焦到了中小企业的发展和突围上。

　　当前，济南片区国家文化出口基地是由片区重点龙头企业山东同程尚品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负责运营，依托济南片区制度创新优势，搭建公共文化服务平台，集结了沿黄流域超过500家中小企业和非遗传承项目(其中80%以上为中小文化企业)，建设集文化IP挖掘、创意设计、品牌孵化、产品制造、跨语言服务、供应链支撑、海外推广为一体的文化出海全链条服务体系，通过与世界知名品牌合作，带动、培育更多具有中国文化符号的产品走向世界。

　　一方面，济南片区依托章锦综保区艺术品保税仓、国家动漫游戏产业基地、新媒体产业园等文化产业载体，构建各具特色、融合发展的产业布局。另一方面，济南片区也在努力打造“语言服务+”赋能模式，发挥双泽、译软为代表的160多家跨语言服务集群优势，为文化贸易产业全链条提供本地化服务。

　　为了打通文化企业“走出去”的最后一公里，济南片区还着手建立了德国文旅交流驿站、罗马美学研发驿站、米兰文商交流驿站等8大海外文化驿站，设立巴黎雷欧、德国麦克森、西班牙巴塞罗那等5大海外仓，并在非洲、俄罗斯、奥地利等国家开设海外文化交流中心。

　　与此同时，济南片区将通过搭建文化出海全链条服务体系，持续培育一批引领省会经济圈和黄河流域的中小文化企业出海集群，发展一批文化贸易产业新兴业态，研发一批诠释黄河文化符号和中国元素的文化产品，带动文化产品与文化服务协同出海，推动我国文化产业融入和服务国家开放大局，打造中国文化公共外交新名片。

　　一脉相承的政策引导

　　三家自贸区虽各自依托自身优势蓬勃发展，但在其背后都离不开当地政府的为加快文化产业发展而采取的一系列创新举措。

　　21世纪经济研究院认为，武汉、济南、开封在充分挖掘自身产业特色的同时，也在税收、配套金融服务、简化行政审查手段等方面出台了切实可行的政策。但与此同时，随着出口额的逐渐提升，还要进一步加强产业政策引导，激励从事文化交流、文化贸易企业通过中国元素与国际时尚的有机融合，加强跨国合作机制的改革，逐步培育大型国有、民营及混合所有制文化贸易企业，提高中国文化出口企业国际竞争力。

　　l 武汉

　　就武汉而言，在制度优化方面，东湖高新区通过“证照分离”、“一事通办”等制度改革便利文化企业落户发展；放宽准入，促成全省首家合资旅行社注册，持续加强知识产权保护激励、探索数字内容国际流动。并在全国首创文化产业“政策众筹”模式，制定《关于推进文化科技产业融合发展的实施意见》。将企业需求变成政策条款。政策实施以来共支持各类文化企业近2亿元，规模以上文化企业营业收入增长54.8%。

　　为了促进当地企业生产的文化产品出口，该区在省市文化产业政策基础上，先后印发多项产业及贸易政策，重点支持原创精品生产、鼓励对外文化贸易，有效引导了文化产品和服务出口。

　　2020年12月19日，武汉市商务局发布《市人民政府关于印发武汉市全面深化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实施方案的通知》指出，支持东湖高新区创建国家科技保险创新示范区。加快文化科技融合发展，大力发展数字出版、动漫游戏、在线文娱等新兴文化服务，支持新闻出版、广播影视等创新发展。

　　与此同时，上述文件还强调要办好武汉斗鱼国际直播节、中国游戏节等品牌文化节会。完善文化营销网络，推动武汉特色文化产品和服务“走出去”。

　　l 开封

　　一直以来，自贸区开封片区的自我定位就很清晰。围绕构建“国际文化贸易和人文旅游合作平台”，以此拓宽国际交流合作渠道，深化多种形式的战略合作，塑造更多体现开封特色、具备国际竞争力的文创产品。为此，开封一直在努力引进培育一批具有品牌、创新、规模等优势的骨干文创企业，推进文创产业“引进来、走出去”。

　　2020年，自贸区开封片区出台税务优惠政策，旨在让企业发展提质增速。开封市税务局将自贸区开封片区范围内外贸企业出口退(免)税审批权全面下放至示范区税务局，外贸企业出口退(免)税申报由原来的区局受理、初审，市局复审、审批的两级管理制度简化为区局从受理到审批的一级管理制度。

　　辖区外贸企业纷纷表示，审批权的下放有效简化了出口退税流程，降低了出口企业退税成本，提高了外贸企业的资金周转速度。截至2020年5月底，共为自贸区开封片区20家进出口企业退税330万元、免抵金额60万元。

　　在金融创新方面，围绕国家赋予开封片区的特色定位，自贸试验区开封片区管委会联合有关部门研究出台促进文化金融发展的政策措施，积极创建文化金融创新发展示范区，积极为文化企业发展搭建多渠道、多路径金融服务平台，不断丰富文化金融产品和业务模式。

　　与此同时，开封市文广旅局也在研究出台支持开封片区文创产业发展优惠政策。围绕提升开封片区文创产业国际化和高质量发展水平，研究制定符合文创产业发展基础、具有竞争力的支持政策，推动资金、项目、技术、人才等要素集聚，打造文创产业发展新高地。

　　2021年8月，河南省自贸办印发《中国(河南)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领导小组办公室关于印发郑州开封洛阳片区产业推进专项方案的通知》文件(豫自贸办(2021)3号)，明确指出将积极构建国际文化贸易和人文旅游合作平台，将中国(河南)自由贸易试验区开封片区(以下简称开封片区)打造成为文化产业对外开放与创新发展先行示范区。

　　l 济南

　　企业产品要出口，语言不通，又不清楚相关国家技术法规和标准怎么办？

　　自贸区济南片区致力于打造对外开放新高地，帮助企业提升行业国际话语权，发挥济南的产业优势和区位优势，搭建互联网+跨语言公共服务平台，培育壮大跨语言服务产业集群，打造面向全球的跨语言服务“超级工厂”。

　　2019年，中国(山东)自由贸易试验区济南片区综合服务中心揭牌，“企业开办一次办成”系统启动。针对外资企业，为加强涉外审批能力，完善涉外服务措施，提升涉外政务服务环境，创新开办了“国际全能智慧服务站”，提供涉外法律服务、产品国际化咨询及本地化翻译服务、“一带一路”金融大数据服务、文件翻译服务、人力资源外包服务五大服务，优化了国际营商环境，实现了对外资企业的全方位服务。其中由济南市在众多专业服务机构中择优筛选组成的涉外综合服务平台“全能智慧服务站”特色明显。

　　“国际全能智慧服务站”是面向中小企业的双向投资促进公共服务平台，建立境内外企业和个人的服务中心，涉外法律服务、产品国际化咨询及本地化翻译服务、“一带一路”金融大数据服务、文件翻译服务、人力资源外包服务五大服务，实现对外资企业的全方位服务。致力于发展“中国标准”的双泽信息技术有限公司与专注于本土化翻译的译软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均入选“国际全能智慧服务站”。

　　2021年1月，自贸试验区济南片区上线国际经贸技术标准综合服务平台。该平台可让企业更准确、更及时地了解到相关出口国对有关产品的技术法规和标准等要求，避免出口产品受阻，降低出口风险和成本；还可以有效解决原来大部分技术法规和标准散见于出口国有关网站和数据平台，以及国内相关网站，且语言不通，不便于集中、快速准确查询的问题。。。。。。促进贸易互联互通。

　　下一步，济南片区将坚持以制度创新为核心，主动对接高标准国际规则体系，继续加强与市市场监管局、商务、海关等部门的协同配合，实现多方数据互通、信息共享，精准掌握片区进出口数据、重点产业、重点产品、重点进出口区域等关键数据，持续营造透明、优质的营商环境，助力企业开拓海外市场、提升产业优势，将济南片区建设成为优势突出、特色明显、动能强劲的全省制度创新引领区、新兴产业先导区、现代金融集聚区、对外开放新高地。

　　产业洞察与代表企业探究

　　l 一路狂奔的游戏直播

　　以斗鱼为代表的直播、电竞新业态正成为武汉市东湖高新区文化产业新的增长点，并逐渐形成“游戏产业+网络文学”、“游戏产业+影视”、“游戏产业+VR体验”的商业模式。

　　2018年是光谷电竞产业风起云涌的一年。中国电子竞技大赛、斗鱼嘉年华、中国游戏节三大活动的影响力日趋增强；电竞战队eStar落户光谷，让光谷第一次有了来自电竞顶级联赛的战队。

　　经过近3年的发展，在这条产业链上，武汉逐步走出了自己的特色，培育出了诸如电竞直播龙头斗鱼、网吧管理软件提供商盛天网络、硬件整机定制厂商宁美国度、KPL和LPL联赛战队eStar拥有者星竞文化、连续三年承办中国青年电子竞技大赛的梦竞科技及卓讯互动、铃空游戏等一批代表性企业。

　　此前，东湖高新区科创局相关负责人在一次电竞产业座谈会上表示，光谷将积极推动省市区各级媒体更多地宣传报道电竞产业，吸引更多的人关注这一朝阳产业。借助出台的“新文科九条政策”，在电竞产业持续发力，深挖全国乃至全球性的顶级赛事资源落地，吸引更多的电竞游戏研发企业落户，吸纳培养更多的电竞产业中高端人才，继续做大做强光谷电竞巨核IP，推动电竞产业成为光谷新的高质量产业发展增长点。

　　所谓“新文科九条政策”，是武汉东湖高新区于2019年10月21日出台的《关于推进文化科技产业融合发展的实施意见》，提出在未来5年，每年将拿出约5000万元专项资金，用于支持相关企业做大做强，支持文化产业高质量发展。

　　在此之前的2015-2017年，游戏直播平台经历了野蛮扩张期的厮杀。随着资本大批进入游戏直播市场，大批游戏直播平台涌现，直播平台对人气主播展开争夺，抢占流量。

　　但到了2019年，随着熊猫直播的倒闭，虎牙通过限定主播合约期内违约跳槽，优化主播签约费，成功实现盈利，斗鱼和虎牙两强争霸的局面逐步形成。随后，在共同股东腾讯的斡旋之下，斗鱼和虎牙宣布运作合并。

　　公开资料显示，虎牙和斗鱼是市场上两大游戏直播平台，从营业额看，虎牙和斗鱼市场份额分别超过40%和30%，排名第一、第二，合计超过70%；从活跃用户看，双方市场份额分别超过45%、35%，合计超过80%；从主播资源看，双方市场份额合计超过60%。

　　彼时，市场认为斗鱼和虎牙的合并将使得游戏直播产业的盈利能力得到提升，也将给光谷乃至武汉的游戏直播产业链的发展带来新的发展局面。

　　但事与愿违，今年7月10日，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公告称，禁止虎牙与斗鱼合并。随着斗鱼和虎牙恢复独立运营后，斗鱼或将承受更大的压力。

　　根据虎牙和斗鱼的2021年第二季度财报显示，本季度虎牙营收29.6亿元，同比增长9.8%，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Non-GAAP)下，归属于虎牙的净利润为2.5亿元，较去年同期的3.3亿元，下滑32%。斗鱼总营收23.4亿元，同比下滑6.8%，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下的净亏损为1.45亿元，而上年同期盈利3.2亿元，已经连续三个季度由盈转亏，且亏损环比大幅扩大。

　　当前，斗鱼亟待解决的是投入与收获不成正比的困境。财报显示，斗鱼二季度的销售和营销费用为2.95亿元，2020年同期为1.42亿元，同比增长107.6%。但与此同时，其直播服务营收为21.8亿元，较去年同期下降6.4%；广告和其他收入也同比下降了18.7%，为1.587亿元。

　　l 跨语言服务的出海旅途

　　山东济南市目前有从事语言服务的企业260多家。其中，山东双泽信息技术有限公司跨语言服务企业自主研发了“标准化工业应用数字化解决方案”系列平台，致力于消除不同国家和地区市场间的文化和习惯等差异，帮助中国企业和产品更好地走进海外市场。济南市未来希望打造中国“跨语言服务数字出口基地”。

　　2017年，双泽信息的全资子公司北京双泽维度信息技术公司发布自主开发的“中外电力工程技术标准数据管理平台”(PES平台)，国内电力企业在“走出去”时有了技术标准的“利器”，可以打有准备之仗，因对国际标准不了解而蒙受损失的可能性也大大降低。

　　资料显示，该平台是一个中外电力工程技术标准及相关专业数据多维度关联的动态数据管理和服务平台，具备科学管理中国电力工程有效标准、跨语言外文标准体系检索、标准体系与标准文本双向定位、标准数据动态更新管理等功能，可实现中外技术标准关联呈现、面向工程活动项的数据特征及应用支持、提供中国电力标准英文译文正式出版物、基于标准化要素的信息资讯解析和在线需求响应等。

　　在这些功能中，最大的特点是实现了跨语言的全本检索——这也是双泽公司的优势所在，至目前已经做了100多本的中国标准外文译本正式出版物。

　　除了跨语言检索，PES平台还可实现中国电力技术标准与其他国际统治地位的国际标准的对照互联，而且每一标准在不同国际标准体系中的位置及其关联性都有很好的数据查询参考。这也体现了PES平台的另外一个重要意义——最终实现中国标准的“走出去”，实现标准互认。目前，在国际上流行的不是欧洲标准就是美国标准或日本标准。但实际上，中国标准在很多方面比这些发达国际的标准更加严格。通过PES平台，不仅可以让人看到中国标准，还可通过项目建设让人接受中国标准，最终实现国家间标准互认。

　　山东双泽信息技术有限公司从专业工业翻译领域嬗变出的创新型语言服务企业——其利用6545本标准化手册搭建语料库，并逐步打造了两万字每分钟的人工智能语言服务平台。目前双泽智能翻译平台涉及到能源电力、机电装备、石油化工、微电子、自动控制等多个领域。这对于广大工业领域的从业者以及研究人员来讲，将有着广阔的应用场景，也将推动中国科技发展步入全新时代。

　　在武汉东湖高新区，语联网主导的“国际影视文化译制服务平台”此次同时入选“2021-2022年度国家文化出口重点项目”。若单论文化产品出口，其母公司传神语联在武汉东湖高新区绝对算是大户。

　　“今年已是Transn传神第五次入选该荣誉。Transn传神的‘双入选’，既是对公司近年来文化出口工作的肯定，更是对公司‘语联世界，传递文明’使命的注解。”语联网公开表示。

　　21世纪经济研究院发现，语联网母公司传神语联于今年5月再次递交科创板申请材料，拟募资5.13亿元，用于语联网人机共译产能交付矩阵建设等项目。

　　公开资料显示，传神语联创立于2005年3月，属于国内较早的翻译机构，其核心产品为“孪生译员”。所谓孪生译员是指，用机器在生产过程中提升对人工译员的辅助效果，提升译员效率，在低质量交付场景实现替代人工。目前，传神语联的业务构成分为笔译、口译、影视翻译、翻译技术和解决方案四类。其中，翻译技术和解决方案收入涨幅明显，《银河护卫队2》《狮子王》《摔跤吧！爸爸》《神偷奶爸3》《加勒比海盗5》等影片都是其服务过的对象。

　　值得一提的是，传神语联曾数次闯关科创板。2019年公司首次申报科创板，当时总市值为20.7亿元。但在提交申报后上交所曾发起数轮问询，直到2020年5月7日公司才披露首轮问询回复，而在完成三轮问询回复后，公司撤回科创板申请。直到今年5月，其才再次提交了上市申请。

　　传神语联招股书资料显示，2018年、2019年、2020年，传神语联的营收分别为3.55亿元、3.76亿元、2.79亿元，归母净利润分别为2572.83万元、2348.19万元、-4227.12万元，扣非后归母净利润分别为2576.59万元、2538.50万元、-4191.29万元。

　　去除政府补贴之后，传神语联的利润水平令人担忧。数据显示，传神语联计入当期损益的政府补助金额分别为1099.64万元、571.25万元及1451.91万元，占利润总额的比例分别为40.99%、23.70%和-30.54%。同时，相关税收优惠金额占比分别为5.66%、9.01%和-5.71%。

　　不可否认的是，在服务出口方面，传神语联基于自主研发的语联网平台，正为全球越来越多的用户提供包括影视翻译、字幕制作、配音、游戏本地化、全球玩家多语即时交流、文学翻译、音乐翻译等语言服务解决方案。目前，文化类业务是公司重要的业务组成部分，涵盖影视、网络文学、游戏、动漫等领域，占到公司整体业务的60%以上。

　　传神语联表示，公司一直深入贯彻落实《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对外文化贸易的意见》(国发[2014]13号)精神，积极推进中华文化“走出去”。公司境外主要服务美国、法国、德国、西班牙、日本等，服务范围涉及“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语言服务作为对外贸易的重要支撑，对进出口业务的影响力指数达到1:7，即每产生1元钱的语言服务业务，则会带动产生7元钱的进出口业务，对我国企业参与国际贸易产生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毋庸置疑的是，随着中国国力的提升，历史悠久的中华文化正不断走向世界，我国的文化产品也正凭借着其独特的魅力促使国际消费需求不断增长。近年来，中国更是在网络游戏、网络文学、动漫、语言服务等各个细分领域逐渐崭露头角。

　　在这种背景下，全国各地也都在努力结合自身的产业基础去打造具有地方特色的文化产品出口产业集群。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何越来越多的城市都将创建国家文化出口基地写进了发展规划中。武汉、开封和济南，凭借着自贸区在税收、行政审批、金融服务等方面的天然优势，在这场文化产品输出的竞争中走在了前列。

　　与此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相比于欧美所主导的全球流行文化，中国的文化产品输出仍存在一定的提升空间。

　　(作者：陈红霞，钱姣姣编辑：李博)

（文章来源：21世纪经济报道）

文章来源：21世纪经济报道